三一回合：一路之人（二更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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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一回合：一路之人（二更）
31-一路之人
傍晚時分，燕澤處理完他不在府上這幾日一些事宜，直奔自己院子而去。
剛踏進房門，映入他眼簾的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樊書鈺。燕澤心驟然一緊，看著樊書鈺難過自己比他還要難受。
燕澤三步並作兩步走，十分急切地開口：“是不是燕塵欺負你？”
樊書鈺通紅的雙眼望過來，卻一言不發。惹得燕澤更加急躁，他伸手捧過滿是淚痕的臉蛋，再一次詢問：“燕塵兇你了？你說話，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！”
聽著燕澤的口吻越來越重，樊書鈺才慢慢停止自己的哭泣，他噎了噎，聲音柔軟：“阿澤。”說著，一整個腦袋猛撲進燕澤的懷裏。
燕澤趕忙雙手環抱著人，雙目惱怒望著窗外。雨天，黑夜也來的快。
“既然這麽痛苦，日後不許再見他了。”燕澤的心如同被銳利兵器刺中那般生疼，他揉著樊書鈺的墨發，“我立刻讓他走得遠遠的！”
樊書鈺聞言後仰望著頭，這會兒才出音：“阿澤，其實，我......我沒想讓他那麽快離開。”
這話一出，燕澤更加氣憤，平日裏的溫雅模樣早就扔到了九霄雲外。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俯視著樊書鈺：“你這是何苦呢，難不成你忘了，你姑姑的死和姚貴妃有關。”
“書鈺，燕塵他也不愛你，你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惦記著他。”燕澤的心比方才更加疼痛，“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，就因為我母妃沒有那姚貴妃身份高貴？”
燕澤咬著牙槽，呼了一口：“我以為滴水能穿石，可是這麽些年你還對他念念不忘。書鈺，難道你沒有一刻為我心動過麽？”
樊書鈺沒去看燕澤此時的表情，他握著燕澤的手，把眼淚咽了回去：“阿澤，對——”
“住口，不許你說。”燕澤打斷樊書鈺接下來的話，他微微提了提下巴，眼角有些濕潤，“你在府上好好住著，有任何需要盡管同我說。”
“後山就別再去了。”燕澤的聲音放柔了些，他牽著樊書鈺的手，在他身前蹲了下來，擡著眸子看他，“跟著我，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。”
“至於燕塵，你也清楚，於他來說太子之位才是最重要的，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，感情。”燕澤道。
樊書鈺微微掀著眼皮：“你不也在爭取？”
“我只是想幫我母妃完成遺願，書鈺，你也知道，我母妃並沒有按我父皇的妃嬪身份下葬。”燕澤緊緊抓住掌心的手，“我在父皇面前也說不上什麽話，你懂人輕言微，能理解我為何想要這個位置。”
樊書鈺嘴唇微張，卻也沒有說上半個字。
“可是阿塵他背後有姚老將軍，他自己又有帶兵經驗。”樊書鈺緩緩起身，“你的勝算能有多少？”
燕澤用鼻子哼出一聲，他微彎了彎嘴角：“你說父皇為何擇一位側君給他，又為何選了蘇丞相的庶子？”
樊書鈺斂眸片刻，等著燕澤後話。
“依我看，父皇並不打算將燕塵立為太子，你想想我父皇當年打下江山多麽不容易，現如今大燕一片昌盛，正是他享受之際，燕塵這人又過於精明，在百姓們眼中聲望頗高，父皇豈能容得下？”說著燕澤的笑意越來越深，“倒不如，等著父皇慢慢削掉燕塵頭頂上的光輝，再到那時候我們有的不是機會麽？”
樊書鈺眸子微轉，聽著燕澤的話他倒是思考了一番，最後他也沒有多嘴，而是望著外邊的天色得意一勾唇。
......
次日一早，蘇時慕向來比燕塵醒的早。他睜著雙眼望著頭頂上方的帳幔些許出了神。
他想著若是燕塵當上了太子，自己也能住進宮裏。再一步便是成熹帝，只要處在宮中，雖說戒備森嚴，但也比現在好下手得多。
他微側著身子，聽著在枕邊呼吸均勻的聲音，他的視線不聽使喚地往聲音主人上看。
燕塵模樣生的很英俊，閉眼沒說話的時候給他多添了一份罕見的溫柔。蘇時慕目不轉睛地看著，直到東方破曉，霞光出現，他才肯罷起身。
昨日雨後，今日的空氣倒是怡人。蘇時慕走在游廊處沒多久，身前便多了一道身影。
“安王殿下。”蘇時慕有些驚訝，不過他還是有規矩地行了禮。
燕澤先是點了點頭，方才開口噓寒問暖：“不知蘇側君住的可否習慣？”
蘇時慕微笑著，也與他客氣了起來：“多謝安王殿下照料，一切都好。”
燕澤同他客套了幾句便直接進入正題，他說：“蘇側君可是對翼王真心實意？”
“安王殿下何出此言？”蘇時慕淺笑著反問回去。
燕澤也不打算繼續裝著，他雙手背在了身後：“倘若答案是，本王便不會多此一舉問這個問題了。”
蘇時慕也沒有接自己的話，燕澤又說：“既然如此，蘇側君何嘗不站在本王這邊。”
“時慕沒懂。”蘇時慕眸子一動，對著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。
“你與本王才是一路之人。”燕澤的話讓蘇時慕有些納悶。
蘇時慕微微斜了斜腦袋，眼裏滿是疑惑盯著燕澤。他斟酌了一會兒才問著：“安王殿下請明說。”
“本王既然來找你，便也不賣關子。”燕澤把臉轉回來，看著蘇時慕，“你的生母與本王母妃是故人，她們來自同一個地方，蘇側君，這麽說，你應當不會不明白了吧？”
蘇時慕的瞳孔驟然一縮，什麽事情他都可以壓制住自己的情緒，唯一提到他生母時，臉上才有不一樣的神情。
燕澤見狀，揚起了嘴角，他接著說：“若是本王坐上太子之位，一定會幫母妃完成心願。蘇側君，這不是你想要計劃的麽？”
“若是讓那燕塵當上了太子，以他的性子，本王想，”燕澤刻意不把話說全，他話鋒一轉，“你何必在這舍近求遠。”
“鬥膽問安王殿下，您的母妃可是什麽身份？”蘇時慕收起了帶著笑意的面容，目光決然望著燕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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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時分，燕澤處理完他不在府上這幾日一些事宜，直奔自己院子而去。
剛踏進房門，映入他眼簾的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樊書鈺。燕澤心驟然一緊，看著樊書鈺難過自己比他還要難受。
燕澤三步並作兩步走，十分急切地開口：“是不是燕塵欺負你？”
樊書鈺通紅的雙眼望過來，卻一言不發。惹得燕澤更加急躁，他伸手捧過滿是淚痕的臉蛋，再一次詢問：“燕塵兇你了？你說話，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！”
聽著燕澤的口吻越來越重，樊書鈺才慢慢停止自己的哭泣，他噎了噎，聲音柔軟：“阿澤。”說著，一整個腦袋猛撲進燕澤的懷裏。
燕澤趕忙雙手環抱著人，雙目惱怒望著窗外。雨天，黑夜也來的快。
“既然這麽痛苦，日後不許再見他了。”燕澤的心如同被銳利兵器刺中那般生疼，他揉著樊書鈺的墨發，“我立刻讓他走得遠遠的！”
樊書鈺聞言後仰望著頭，這會兒才出音：“阿澤，其實，我......我沒想讓他那麽快離開。”
這話一出，燕澤更加氣憤，平日裏的溫雅模樣早就扔到了九霄雲外。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俯視著樊書鈺：“你這是何苦呢，難不成你忘了，你姑姑的死和姚貴妃有關。”
“書鈺，燕塵他也不愛你，你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惦記著他。”燕澤的心比方才更加疼痛，“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，就因為我母妃沒有那姚貴妃身份高貴？”
燕澤咬著牙槽，呼了一口：“我以為滴水能穿石，可是這麽些年你還對他念念不忘。書鈺，難道你沒有一刻為我心動過麽？”
樊書鈺沒去看燕澤此時的表情，他握著燕澤的手，把眼淚咽了回去：“阿澤，對——”
“住口，不許你說。”燕澤打斷樊書鈺接下來的話，他微微提了提下巴，眼角有些濕潤，“你在府上好好住著，有任何需要盡管同我說。”
“後山就別再去了。”燕澤的聲音放柔了些，他牽著樊書鈺的手，在他身前蹲了下來，擡著眸子看他，“跟著我，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。”
“至於燕塵，你也清楚，於他來說太子之位才是最重要的，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，感情。”燕澤道。
樊書鈺微微掀著眼皮：“你不也在爭取？”
“我只是想幫我母妃完成遺願，書鈺，你也知道，我母妃並沒有按我父皇的妃嬪身份下葬。”燕澤緊緊抓住掌心的手，“我在父皇面前也說不上什麽話，你懂人輕言微，能理解我為何想要這個位置。”
樊書鈺嘴唇微張，卻也沒有說上半個字。
“可是阿塵他背後有姚老將軍，他自己又有帶兵經驗。”樊書鈺緩緩起身，“你的勝算能有多少？”
燕澤用鼻子哼出一聲，他微彎了彎嘴角：“你說父皇為何擇一位側君給他，又為何選了蘇丞相的庶子？”
樊書鈺斂眸片刻，等著燕澤後話。
“依我看，父皇並不打算將燕塵立為太子，你想想我父皇當年打下江山多麽不容易，現如今大燕一片昌盛，正是他享受之際，燕塵這人又過於精明，在百姓們眼中聲望頗高，父皇豈能容得下？”說著燕澤的笑意越來越深，“倒不如，等著父皇慢慢削掉燕塵頭頂上的光輝，再到那時候我們有的不是機會麽？”
樊書鈺眸子微轉，聽著燕澤的話他倒是思考了一番，最後他也沒有多嘴，而是望著外邊的天色得意一勾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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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王殿下何出此言？”蘇時慕淺笑著反問回去。
燕澤也不打算繼續裝著，他雙手背在了身後：“倘若答案是，本王便不會多此一舉問這個問題了。”
蘇時慕也沒有接自己的話，燕澤又說：“既然如此，蘇側君何嘗不站在本王這邊。”
“時慕沒懂。”蘇時慕眸子一動，對著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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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時慕微微斜了斜腦袋，眼裏滿是疑惑盯著燕澤。他斟酌了一會兒才問著：“安王殿下請明說。”
“本王既然來找你，便也不賣關子。”燕澤把臉轉回來，看著蘇時慕，“你的生母與本王母妃是故人，她們來自同一個地方，蘇側君，這麽說，你應當不會不明白了吧？”
蘇時慕的瞳孔驟然一縮，什麽事情他都可以壓制住自己的情緒，唯一提到他生母時，臉上才有不一樣的神情。
燕澤見狀，揚起了嘴角，他接著說：“若是本王坐上太子之位，一定會幫母妃完成心願。蘇側君，這不是你想要計劃的麽？”
“若是讓那燕塵當上了太子，以他的性子，本王想，”燕澤刻意不把話說全，他話鋒一轉，“你何必在這舍近求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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